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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7-12 19:28:22
时间：2017-02-10 14:18:58来源：网络收集Tags: ()
文／王一梅
图／Amour1921
六、面包店
郊外有一个小水潭，水怪脱下衣服，跳进水潭里就不见了，水面上浮起蓝色的小丑衣服和一串水泡。
"喂，上来，你还没有和我们说一句话，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吗？”米粒对着水潭喊道。
"别，别喊，引来其他人就不好了。”小眼镜安迪制止了米粒。
水怪小西突然从水潭的另外一处冒出头来。
"我快闷死了，这衣服穿着太不舒服了。”水怪小西的蓝色衣服变得紧身而有些发亮，蓝色的围巾湿漉漉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小西的头发已经紧紧地贴着头皮，看起来，他的头很尖。
"喂，尖头的家伙，你快卜岸来。你总该和我们说几句话，见个面吧？我们为了你，还逃学了。”米粒对这个陌生的男孩越来越好奇。
"糟糕，我们逃学了。”小眼镜安迪说，"为了这个有蹼的家伙。”
话音刚落，有蹼的家伙就来了。他浑身湿淋淋地站在米粒和小眼镜前面，脚下一摊水。他伸出了带有蹼的手。
握手？
米粒和小眼镜安迪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对方——意思是，他要和我们握手吗？
接着，他们伸出了各自的手。
水怪伸出两只手，一只手握着米粒，一只手握着小眼镜安迪。
那是什么感觉？冰冷的，黏糊糊的，像握着一只癞蛤蟆。
他们就这样握着，然后大家都笑了。
"我叫小西，水怪小西。”小西笑着的时候，露出了他的一排小牙齿，白色的，尖尖的，密密地排列着。
他们把握着的手变成拉着的手，一路手拉手地走着。
这里是郊外，他们走过马路，走过田野，走近一片森林。
森林旁有一个而包店，平时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买面包。到了周末，孩子们来郊游了，面包店就开始忙活了。
临近中午，面包店的主人悠闲地坐在店里。他一脸皱纹，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高高的白帽子。烤箱里烤着香喷喷的面包，桌子上堆了一堆已经烤好的纺锤形的面包，一个一个摞得像一座小山。
"我饿了。”水怪小西说。
"我也饿了。”小眼镜安迪说。
"该死，我也饿了。”米粒说。
他们三个不停地做着深呼吸，随着气味不南自主地走近了面包店。
面包店的主人站起来了，他摇晃了一下。哇，站起来他们才发现，面包店的主人这么高，这么瘦，好像一根特别细的竹竿，都快站不稳了。他看见来了三个孩子，便从店里走了出来，经过门的时候，他的帽子被门框撞掉了。原来他还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就像他以前种的麦子——他从来都种不好麦子，只能让它们乱糟糟地长了一田。
"站住——”面包店主人拦住了三个孩子，"你们有钱吗？”
"钱？我、我们没有带钱。”小眼镜安迪说。
"那就不要走过来了，我是不会给你们面包的。我开这家面包店很不容易，不许你们来捣乱。”
"这、这个可以吗？”小西的腰间有一个小口袋，他取下来，摇晃着。
口袋里发出轻微的、清脆的声音。
"什么？里面是什么？”店主的耳朵一下竖了起来，对于这种声音，他好像特别感兴趣。
小西把口袋摊在地上，打开。
满满的一袋子，全都是珍珠。
"可、可以。”店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他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珍珠。
"一颗珍珠换一个面包，可以吗？”米粒问。
"不，一颗珍珠换两个面包。”小眼镜安迪说。
"可、可、可、町以……”店主一连串的可以。他这时候头脑非常清醒，算账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糊涂的。他乐呵呵地琢磨着，呵呵，他们到底是一群孩子，不知道珍珠的价值呀，我老头子可是要发财了！
这个店主一直非常贫穷。之前，他是一个种麦子的人，好不容易攒了一些钱，变成了磨坊主，年纪大了，他就关了磨坊，开了个面包店。一个乡下的种地人，一步一步离开了田地，走进城市，住在城市的附近，他觉得自己离成功已经不远了。他一点儿也不爱土地，只想着如何离开。如今，他有了珍珠，他可以去做一个真正的城里人了——说不定还可以当一个珠宝商。
想着想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神情。他拿出所有的面包："喏，全部都给你们，你们尽管吃。”
水怪小西从没吃过面包，而且他特别饿，他伸出有蹼的手掌，抓起面包就吃，吃了一个又一个。
店主拿走了那袋珍珠，说："吃吧，吃吧，尽情地吃！我数珍珠去了。”
他躲进自己的房间，把珍珠倒在床上，一颗一颗地数着。
这时候，他看见房间里的小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午间新闻：
近来，城里未了水怪。水怪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原本生活在水里，曰前尚不知道是否刈‘我们人类有害。凡发现者请报警，或者直接将水怪送到城市学院生物实验室。发现者将会获得十万元奖金。
然后电视里就开始教观众如何识别水怪：1．有蹼的手掌；2．蓝色皮肤。
十万？店主的眼睛亮了。他睁大眼睛看着，突然大笑起来，还拍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地说："这是真的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刚才他拿面包的时候，我看见了，我看见那于怪怪的，哈哈，就是有蹼的！”他关了电视机，悄悄地出门，然后狂奔而去——他报警去了。不久，森林边热闹了起来，很多车往森林开来。"不好了，有人来了!”小眼镜安迪感到情形不对。三个孩子吃得满嘴都是面包，突然停下，他们听见很多汽车的声音。"快走，他们是来抓小西的！”小眼镜安迪门压低了声音叫道。米粒发现面包店的后窗，说："走，我们一起逃进森林！”他们跳出面包店，跑进森林，一会儿就不见了。
"水怪呢？”车里的警察下车，问高个子店主。
店主走进屋子，头又撞上了门框，"咦，人呢？刚才还在这里的，明明就在这里的！”他看见打开的后窗，突然明白了，他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继续说："我，我怎么能让白花花的赏金溜走呢！我真该死！”
警察们扔下店主，进入森林去追了。水怪去了哪里？这已经成为这座城市里的人们最关心的话题了。
下期请看《米粒和蓝色眼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