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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一抹残红的斜阳悬挂在将要落下的天幕。几只乌鸦和不知名的鸟儿扑腾着无力的飞向房屋身后的丛林,小黑狗甩着挂在脖子上的铃铛沿着那条并不宽敞也不平整的小路小跑而去,将零散的稻草用洋叉挑起堆到稻床一角不高的草垛上,炊烟从古老的烟囱里袅袅升起,旋着圈儿飘向苍穹,渐渐在空中弥漫开来。总在万物都结束了一天的旅程之后悄然,夜晚每天在这时便会毫无顾忌地拥抱她所的。便随着夜晚,赶着鸡飞犬吠从小路上归来。穿着一双破旧的黄球鞋,裤腿卷到膝盖,肩上扛着一把沾满泥巴的锄头,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边呼唤着还未的鸭子。
  
  多来,这一幕总在眼前重现。
  
  已为人师。时常看到为了孩子心力交瘁,他们疲惫而父亲竟然如此孱弱矮小。
  
  大学的一次暑假。兄长告诉我,父亲辛辛苦苦攒的四千元钱被偷了。这对于我如晴天霹雳一般。父亲戒了烟,戒了酒,每天和母亲一道砍树,将树扛回家,锯断,劈成柴,捆成成捆。堆满满一车跑几十里路拉到集市上等一上午才能卖三四十元。那可是父母用两年积攒起来给我作学费的。兄长说父亲当时什么都没说,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并且每次我打回来都不让告诉,怕影响我的。
  
  我地哭了一个下午。看着父亲在一片宽阔的里弯腰劳作的,我突然发现再也找不到父亲宽阔的肩膀了,那个能让我永远依靠的肩膀。我好想深深拥抱父亲,可我却不敢正视父亲那耷拉的和几乎浑浊的眼神。我明白我所有的伤心与都无法弥补我内心的深深愧疚,更无以回报我那两鬓都已斑白的双亲为我们付出的无尽心血。我所有的与在的父亲和与他一样浑厚的土地面前是如此的苍白而无力。
  
  时常挂念家里,但也只能偶尔打个电话。父亲依然很沉默,但我从那连续的沉默中读出了父亲弯曲的脊背与一天天的苍老。
  
  工作了,更多了些繁忙和疲惫,回家的次数更少了。每次在电话里劝他按时吃药,忙中偷闲,他总是诺诺,像我小时候很听他的话一样。在仓促中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都会看见父亲从田间归来的身影。
  
  父亲在他顶礼膜拜的土地上已行走了近六十年,从没离开过。但他以及他那无言的沉默却在我心中跟我一起走过了大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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